張靈甫和張伯駿在偏廳坐下,勤務兵過來奉茶。
張靈甫兀自懊惱,長吁短嘆。
張伯駿笑道:"宗靈,別再唉了,怎麼?你這個才子也會有今天!"。
張靈甫瞪了他一眼,道:"都是你這湖南騾子害的,沒事聯什麼句嘛!國事糜爛,久已不談此調,辛詞又是悲憤的多,激昂的少,真是好沒來由的得罪壽山。"。
張伯駿哈哈笑道:"不會啦,他是何等人物,哪會計較?別放在心上。對了,你那件喜事兒有著落了沒有?"。
張靈甫一聽,不禁笑了開來,剛才的陰霾稍微消散,道:"差不多了,我正要請人去提親呢。"。
張伯駿道:"要不要我幫忙?"。
張靈甫搖搖頭:"你能幫什麼忙?鬧洞房還差不多。"。
"好啊!這可是你說的,大喜那天,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份了,不鬧你個天翻地覆,我跟你姓!"。
"呸!你跟我姓?我才跟你姓呢!怎麼樣都還不是姓張?"。
兩個人笑嘻嘻的你一言我一語,登時把剛才的不快丟到腦後。
"大家都很羨慕你!未來的嫂夫人既溫柔賢淑,又活潑大方。真奇怪,廣元這方我也去過,怎麼就碰不到,你一去就碰上了?"。
張靈甫得意的笑道:"要被你碰上,那可就雞犬不寧了,誰不知道,張伯駿是有名的妻管嚴,家教甚嚴;"。
張伯駿卻不以為杵,道:"那有什麼了不起,偷吃就要記得擦嘴,哪像你,吃不了兜著走,把個麻煩娶回家,下回去看你,看看是否也變成家教甚嚴?"。
張靈甫道:"原來你都是在外面偷吃,下回碰到嫂子我不投訴的話我也跟你姓。"。
張靈甫在西安老家已有一個父母之言媒妁之言的妻子,但他嫌她沒知識,雙方也無感情基礎,所以把她放在老家,早已不相聞問。當他駐守在四川廣元時,認識了一名女子,名叫吳海蘭,年輕漂亮,知書達禮,雙方很快墜入愛河。
張伯駿的家族在湖南岳陽是望族,兄弟三人經商有成,張伯駿行三,與革命先烈黃興的侄女成親,又經賀衷寒引介進入黃埔。由於儀表出眾,被蔣介石親自挑選進入侍衛隊,與張靈甫並稱四期雙秀,感情極好。
兩人正在說笑,突然大廳正門打開,賀衷寒滿臉怒氣,大步走出,對兩人竟似視而不見,拉門揚長而去。
張伯駿一楞,和張靈甫使了一個眼色,快步跟出。
張靈甫連忙進廳,只見胡宗南坐在椅上,凝目沉思,見他進來,搖頭苦笑道:"你知道君山為何而來了?"。
張靈甫恍然大悟,道:"也是為這紫微真訣而來?"。
胡宗南面色凝重,道:"雨農果然料事如神,說過不是賀衷寒會來,就是康澤會來。",他嘿嘿冷笑道:"我還和他打賭說一定是康澤;"。
張靈甫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,這件事透出許多神秘,賀衷寒、康澤、胡宗南、戴笠都是復興社十三太保人物,權傾一時,為了這本書,似乎分裂成幾個陣營,明爭暗鬥。
胡宗南說給他聽,不也是要他表態?
未完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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